威尔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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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校友参观冰心故居。

福州新闻网6月18日讯（福州日报记者 许含宇/文 池远/摄）14日~16日，冰心的美国母校——威尔斯利女子学院校友团一行14人，在该校终身教授步起跃的带领下抵榕，进行为期3天的交流访问。

3天时间里，校友团成员参观了冰心横岭祖居、冰心文学馆、冰心故居、福建省海峡民间艺术馆及三坊七巷等地，游览了富有地方特色的福州古厝，感受东方文化魅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美好的回忆。

“2016年，威尔斯利女子学院首次组织校友团来榕交流访问。之后的几年间，交流访问从未间断。”步起跃表示，学校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方式，与冰心文学馆深入开展文化交流活动，延续冰心与美国母校的情感纽带。

“这次校友访问团成员中，既有已毕业的校友，又有即将赴学院就读的学生，他们来自中国、美国、韩国等国。”步起跃告诉记者。“不久前，听步教授说母校要组团来榕参观冰心文学馆、冰心故居，我早早报了名，终于如愿了。”此次校友团成员、来自南京的2018届毕业生刘恒说，“校友们对冰心在美留学期间的学习和经历很感兴趣，参观完冰心文学馆2楼的‘冰心生平与创作展览’后，为有这样一位杰出校友感到自豪。”

感恩知福、饮水思源。“1923年，冰心从燕京大学毕业，前往威尔斯利女子学院攻读硕士学位。3年的留学生活，让冰心拓宽了视野，使其创作了中国儿童文学奠基之作——《寄小读者》。”步起跃说，冰心在威尔斯利女子学院留学期间曾生病住院，病中的冰心得到了老师、同学和朋友们的关爱，这段经历对冰心的“有了爱就有了一切”的爱心精神的诠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音乐治疗（Music Therapy）是什么？哪些人适合接受音乐治疗？不少人对音乐治疗存有误解及疑问。 今天由音乐治疗师梁凯琪 (Jacqueline Leung)为大家解惑，除了分享真实治疗个案之外，更会解答8个有关音乐治疗的常见问题，让大家一文看清音乐治疗的种类、对象及功效等多项入门知识。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1. 音乐治疗是什么 ?

对普遍人来说，音乐是一种艺术、一种娱乐，可是一说到用于治疗上，他们并不了解是怎样的一回事。音乐治疗师梁凯琪(Jacqueline Leung) 称音乐治疗其实是指有计划地用音乐、音乐元素(声音、节奏、旋律及和声)或两者结合来满足治疗者的生理、心理、情绪、认知及社会需要﹐从而提升他们的心理和生理健康。

简单来说，譬如有些人因为缺乏了某方面的能力，所以在社会生活上遇到障碍，音乐治疗师就会透过音乐治疗去帮助这些人提升或改善该方面的能力，协助他们适应社会生活。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2.音叉治疗 、锣浴治疗和颂砵治疗也是属于音乐治疗吗？

音叉治疗、铜锣浴（锣浴治疗）和颂砵治疗都是近年愈来愈受到关注的治疗方法，有不少人认为这三种治疗属不同类型的音乐治疗。 Jacqueline指这是误解，并称在定义上，音叉治疗 、锣浴治疗和颂砵治疗都不属于音乐治疗。

音乐治疗过程中音乐治疗师需为治疗者订立一些治疗目标，然后运用各种音乐技巧为他们达到这些目标。在音乐治疗里面， 音乐是一个媒介，而治疗目标 (Therapeutic Goals) 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音乐治疗师会跟参加者建立一种在音乐上面互信的关系， 透过这种三角关系去达到治疗目标。

颂钵（Singing bowl）治疗、铜锣浴（Gong Bath）和音叉（Tuning Fork）治疗其实是属于声音治疗。声音治疗的原理是靠声音振动（Vibration）对身体带来好处，过程治疗者绝不是专注听声音，而是用一种开放的心态去接收这些共振，每次疗程以最少30分钟为一次。

在音乐治疗里面， 音乐是一个媒介，而治疗目标 (Therapeutic Goals) 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音乐治疗师会跟治疗者建立一种在音乐上面互信的关系， 透过这种三角关系去达到治疗目标。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3. 音乐治疗可以分成哪些种类？需要的工具又是否不同？

音乐治疗主要分两大类，包括：

1.接受型的音乐治疗 (Receptive Music Therapy)

这种音乐治疗是指治疗者透过聆听音乐作出不同反应或以不同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例如透过聆听音乐放松身心灵(Music Relaxation) 、透过聆听音乐引导联想(Guided Imagery and Music) 、透过聆听音乐勾起对旧事的回忆(Song Reminiscence) 以及透过聆听音乐获启发绘画(Drawing to Music) 等。

2.表达型的音乐治疗 (Expressive Music Therapy)

这类音乐治疗是指治疗者需积极参与创作音乐的活动，例如即兴创作音乐 (Improvisation) 、打鼓 (Drumming) 、唱歌 (Vocalization) 、弹奏或敲打乐器 (Instrument playing) 以及作曲 (Composition)等。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4.哪些人需要接受音乐治疗？音乐治疗能协助他们达到什么目标？

最常见适合接受音乐治疗的对象包括﹕

1.自闭症患者

2.弱能人士

3.情绪障碍症患者

4.抑郁症患者

5.脑退化症患者

6.中风人士

音乐治疗的主要目标及功效﹕

1.增强沟通能力 （Communication Development）

- 聆听理解力、表达方式

2.增强社交能力 （Social Development）

- 培养社交技巧

3.增强认知能力（Cognitive Development）

- 提高专注力

4.增强肌肉发展 （Motor Development）

5.增强情绪管理能力（Emotional Development）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5. 音乐治疗与一般治疗有什么分别？

音乐治疗能够为治疗者提供一个正面和安全的治疗环境﹐让他们透过有趣的音乐活动，愉快地达到治疗目标, 从而改善他们缺乏或不足的发展能力，提高他们的自信心和自我认同感。音乐治疗能为治疗者提供多感官接触的机会和刺激,加强脑部发展，同时为他们提供一个非言语的途径来表达自己，让一些不擅长用言语方式表达自己的人都能够表达自己。

Jacqueline分享了一个最深刻的真实治疗个案：「我曾为一个有脊髓肌肉萎缩症(简称SMA)的男孩子进行音乐治疗。因为患病，男孩子全身都不能动，我们只是靠眨眼沟通。男孩子的认知能力非常好，清楚明白我们说什么。我们的音乐治疗目标主要是为他提升生活质素，我们运用了表达类型的音乐治疗活动，以创作音乐的方或来协作男孩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开始的时候男孩子比较被动，只对音乐治疗师提出的选择表示是或否，没有积极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过了12个月的治疗，他突然自发性地表示想要写一首歌，在母亲节的时候送给妈妈。最后他更自定了歌曲的所有歌词，成功完成了一首完整的歌曲送给妈妈，这就是他在音乐治疗上的突破。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6.普通人（非音乐治疗师）也能为自己进行音乐治疗吗？

Jacqueline坦言一般人是不能为自己进行音乐治疗的。

因为一般玩音乐和听音乐跟音乐治疗是不同的。无论是自己弹奏乐器或唱歌， 或者听别人弹奏乐器或唱歌，前后两者的目的都是为了分享音乐带来的喜悦，提供娱乐和陶冶性情。但在这两件事的过程里，都没有订立和实行治疗目标， 也没有一种互信的关系，仅仅只是音乐上的一种交流，所以定义上不可以视两者为音乐治疗。

Jacqueline说情况就像是有些人伤风感冒，他们可以选择去看医生或者自己去药房买药吃。他们知道买什么药，吃了可以痊愈的，但并不代表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医生的，所以自己在家听音乐或唱歌让自己愉快的过程并不是音乐治疗。

音乐治疗是要由注册合资格的音乐治疗师运用各种音乐技巧为治疗者达到治疗目标。注册合资格的音乐治疗师除了有丰富的音乐知识，乐器技巧之外，他们也需接受大学硕士课程和参与超过六百小时的实习，从中建立对不同疾病症状的认识，方可在音乐治疗的过程中，为治疗者订立适合的治疗目标和设计有效的音乐治疗活动从而达到这些目标。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7. 假如一般人不能为自己进行音乐治疗，他们也能利用音乐改善情绪吗？

Jacqueline建议大家可以寻找喜欢的音乐类型，再为自己建立歌单，集合自己喜欢或是在生命里有意义的歌曲，进一步领会自己的情感。透过聆听自己喜爱的歌曲，探究歌曲令你联想到的往事，重拾旧日回忆。音乐可以抒发感情, 舒缓压力及提升正面情绪。当大家放松心情, 慢慢的沉浸下来, 静静地把心情寄托在旋律中, 就能感觉压力慢慢减轻。

音乐治疗入门常见问题FAQ：8. 音乐治疗适用于动物吗？

我们可以播放音乐给动物聆听，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是音乐治疗。动物的能力跟人类有些差别，我们不能为动物评估他们缺乏的社交能力，因此也订立不了治疗目标。另外动物也不能积极参与创作音乐活动，或者用不同方式表达听音乐后的感觉。

音乐治疗师资料

梁凯琪 (Jacqueline Leung)现为音乐治疗师、长笛老师及演奏家。毕业于澳洲新南威尔斯大学，主修长笛，获颁音乐及文学学士学位，同时考获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演奏级长笛。于澳洲悉尼科技大学修毕音乐治疗硕士学位成为澳洲注册音乐治疗师，其后再赴美进修，获取注册脑神经音乐治疗师资格。 Jacqueline认为音乐能提供想象空间，希望不同年纪的人都能透过音乐，更加认识自己。

这两天，《二十不惑》这部电视剧上映了，里面的四个女孩各有各的特点，也让人们想起了自己二十岁的样子。孔子他老人家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部电视剧，不惑的年龄直接减了一半，那二十岁的年轻人，真的不惑吗，看看我国的那些大家们。

鲁迅

鲁迅是谁就不介绍了，我们来看看他的二十岁在干嘛。鲁迅，1881年出生，他20的时候是1901年，那个时候是清末民初的时候，中国内忧外患，清政府不作为，打压民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外国的帝国主义又不断骚扰中国，整个中国的环境是十分动荡的。

青年鲁迅

鲁迅20岁的时候，就是正常地在上学，那时候的正在矿路学堂学习。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原名周树人，但其实周树人前面还有一个周樟寿，20岁的时候，刚刚把名字改成了周树人，也没去日本留学，“鲁迅”这个笔名都还没诞生呢。

鲁迅有一部非常著名的白话作品，叫《狂人日记》，这本书写于他37岁的时候。所以说，鲁迅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青年，没有周恩来总理年少时候“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那样的名句诞生，放在现在的人群当中也不是很出挑。

《狂人日记》

但是，鲁迅青年时候的平凡却不意味着他日后也平凡。从日本留学回来以后，鲁迅的思想观念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心智的成熟让他对于中国的社会形势认识更加清楚明了，后来弃医从文，毅然而然走上了为中国解放而奋斗的道路，虽然他本人不会打仗，但是在文坛，那也是举足轻重的战士。

老舍

老舍先生出生于1899年，比鲁迅出生的晚，他20岁的时候1919年，这时候是五四运动时期，正好是民族解放运动，自由民主思想传播的高峰时期，所以他20岁的时候，受到了思潮影响应该比鲁迅那时候要大很多。

老舍先生属于年少有为型的选手，他19岁的时候就被派任到方家胡同小学当校长。两年之后，晋升为京师教育局北郊劝学员，不过读书人骨子里都有一份清高，他没办法和一些旧势力相处，于是就辞职了，又重新回到学校教书。

老舍

22岁的时候，老舍用“舍予”这个名字发表了最早的一篇小小说《她的失败》。一年后加入基督教，后在天津南开中学教国文。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老舍先生都从事着教学工作，这让他积累了非常深厚的文学素养。

大家知道莫言是中国第一位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其实鲁迅也曾经被提名过，不过他拒绝了，老舍先生是正式被列为获奖者的，但是在诺贝尔颁奖的前夕，老舍先生去世了，所以这个奖最后也颁给了川端康成。

郭沫若

郭沫若在1892年出生，20岁的时候1912年，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民主思想，22岁的时候，他和鲁迅一样，去日本学医了。1919年，郭沫若27岁，五四运动爆发，这时候的他就开始在日本发动救国运动，投身于新文化运动，写出了《凤凰涅磐》、《地球，我的母亲》、《炉中煤》等诗篇。

不过，郭沫若20岁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和其他作家不一样的事情，他结婚了，不过是父母的包办婚姻，他并不喜欢妻子，妻子比他大两岁。就过了五天的新婚生活，郭沫若就走了，留下妻子守活寡68年。24岁的时候，郭沫若在日本与佐藤富子同居，佐藤富子为此断绝了与父母的关系，郭沫若为其取名“安娜”。

郭沫若

后来郭沫若因为抗日战争爆发又回到了中国，和安娜也断绝了联系。安娜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大连，还当选了政协委员，但是因为当时国内局势的原因，郭安娜没能回日本，一直到八十岁才回去。第二年有回到北京，见了郭沫若最后一面。

季羡林

季羡林出生的时候就比较晚了，1911年，清王朝还有一年灭亡。季羡林是非常励志的学生了，他高中毕业的时候，面临了人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那就是，大学选清华还是北大。最后在权衡之下，他觉得清华的出国几率大，于是选了清华，也就诞生了《清华园日记》。

季羡林

《清华园日记》其实最重要的是见证了年轻时候季羡林的“骚动”。刚开始有出版社想要出版他日记的时候，跟他说：“季老您要不修改修改？”季羡林思虑再三决定：“日记本来就是发泄个人情感的地方，改什么改。”于是，人们就知道了非常多关于他的趣事。

《清华园日记》节选：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今天听梁兴义说，颐和园淹死一个燕大学生。他本在昆明湖游泳，但是给水草绊住了脚，于是着了慌，满嘴里大喊“help”，中国普通人哪懂英文，以为他说着鬼子话玩，岂知就真的淹死了。燕大劣根性，叫你说英文。论文终于抄完了。东凑西凑，七抄八抄，这就算是毕业论文。论文虽然当之有愧，毕业却真的毕业了。阴，一天只是蒙蒙地似断似续地落着雨。早晨只上了一班法文，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读俄文上。俄文的确真难，兼之没有课本，陈作福的字又写得倍儿不清楚，弄得头晕脑涨，仍弄不清楚。过午上俄文，大瞪其眼。到图书馆新阅览室看了看，西洋文学系的指定书目，倍儿虎。昨晚在床上预备了许多书，预备今天晚起看的。然后因为昨晚喝水太多，又吃梨，刚一醒就想撒尿，虽然竭力忍耐着，在床上躺下去，终于不行。

从他的这些日记当中，其实能看出二十出头的季羡林就是一个血气方刚，年少不经事的模样。在清华大学，他也因为论文发愁，也因为不喜欢听一些老师的课骂骂咧咧，看书的时候也会因为其它的事情找借口逃脱，也是很可爱了。

《清华园日记》

不过季羡林的文学成就在中国文学界都是屈指可数，尤其在语言方面，他精通梵语，吐火罗语，印度语，德文，英语，为中国翻译了大量宝贵的图书，在中国那真的是国宝级的人才。

冰心

说了那么多的男作家，来说说女作家冰心。冰心比较著名的是她的诗词，比如《繁星》《春水》。冰心出生于1900年，《繁星》是她21岁时候的作品，也能看出她是一个内心非常细腻的女子。

《繁星春水》

冰心在23岁的时候进入燕京大学，这时候她信仰了基督教。大学毕业后，又去美国波士顿的威尔斯利学院攻读英国文学，专事文学研究。在留学前后，冰心将自己的见闻写成了散文寄回国内，汇编成了《小读者》，是中国非常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同年，以优异的成绩取得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的奖学金。

冰心结婚不算早，在29岁，丈夫是吴文藻，而后就和丈夫一起去世界各地去访学了，真的是非常令人羡慕。

冰心

从这些大人物的生平来看的话，不论什么时候出生的，20岁左右基本都在读书，或许正是因为书读得多，才更加明事理，才能做到“二十不惑”吧。

陈明远

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鼻咽科副主任，第四批国家“万人计划”科技创新领军人才入选者，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科技部创新人才推进计划中青年科技创新领军人才，广东省“杰出青年医学人才”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特支计划“临床医学科学家”

小严（化名）3年前陆续出现流鼻涕、咳嗽、咽喉痛的症状，初时她不以为意，只简单地在药店买点消炎药吃，但总不见好转，还开始流鼻血。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半年，医生建议她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她被检查出晚期鼻咽癌。在此之前，她未曾听说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恶性肿瘤，更不知道是何时、怎么会埋伏在自己的身体里。

“也许跟你是广东人有关系。”关于病因，医生给出了这样有点令人无语的回答，但却是不容辩驳的事实——目前，全世界每年新发鼻咽癌患者约10万例，其中40%在中国；中国鼻咽癌患者又多好发于南方六省，其中广东省的发病率居世界首位——每年10万人中有20~40人被确诊，是世界大多数低发地区的40~100倍，因此鼻咽癌又被称“广东癌”。

广东省是鼻咽癌防治重镇，而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则是重中之重，每年诊治鼻咽癌近5000例，几乎占全世界新发病例的5%，是世界上最大的鼻咽癌诊治中心。

这里也涌现出一批批治疗鼻咽癌的名医：闵华庆、洪明晃、卢泰祥、马骏等等，当然也包括本文的主角，现任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鼻咽科副主任的陈明远。

年轻的名医

2019年5月，陈明远在时隔两年之后，再次登上全球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肿瘤学会议——美国临床肿瘤学会ASCO的讲台，口头报告了一项“局部区域晚期鼻咽癌诱导化疗联合同时期放化疗对比单纯同时期放化疗疗效”的研究。

这项研究于2008年起，由陈明远的导师——时任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鼻咽科主任洪明晃教授主持，流行病学专家曹素梅教授、临床专家郭翔教授、郭灵教授和全体科室成员共同参与，历时10年，终成一剑。

该研究肯定了诱导化疗在局部区域晚期鼻咽癌患者中的作用，为局部区域晚期鼻咽癌临床综合治疗提供了新的证据，为临床医生制定最佳治疗方案、提高鼻咽癌的整体治疗效果提供了新的思路和理念，改写了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鼻咽癌NCCN治疗指南（the 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 guidelines）。按照陈明远说的，如果将放疗比喻成吃饭，化疗比喻成喝汤，这个研究则证明了“饭前喝汤”更有利于控制鼻咽癌。

同年9月30日，欧洲最负盛名和最有影响力的肿瘤学会议——欧洲肿瘤内科学会（ESMO）年会在巴塞罗那召开，以“让科学更好地照护癌症患者”为主题，吸引了全球2万余名专家参会。

陈明远带着团队的另一项临床研究成果登上了ESMO讲台，成为屈指可数的同年在欧美两大肿瘤学盛会上作口头报告的中国内地肿瘤专家。这个研究证实，在全身化疗的基础上，联合局部区域放疗，可显著提高转移性鼻咽癌的总生存期，这一成果有望改写国际指南，成为远处转移鼻咽癌的标准治疗方案之一。

“中国鼻咽癌研究成果获得了美国、欧洲等发达国家与地区的认可，这是中国科研的进步，作为中国研究者，能够向全世界分享中国经验，让全世界的患者获益，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会后，陈明远在接受采访时如是说。

这件举足轻重的事，陈明远已做了20余年。距离第一次站在世界的学术之巅，出席美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年会（AAO-HNFS）和欧洲放射肿瘤年会(ASTRO)口头报告，也已经有10年之久，那时候，陈明远才30出头，还是个主治医师。

趟出一条新路来

“我走上行医之路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结果，”陈明远坦言，他少年时的理想是当一名建筑师，以自己的作品名垂青史。但学医方知医者责任重大，“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必须认真对待。”1998年，陈明远成为了中山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耳鼻咽喉科专业的一名硕士生，与鼻内镜外科结缘。

读研期间，一项对陈明远的从医生涯来说非常重要的技术——鼻内窥镜方兴未艾。“开始的时候觉得鼻子手术挺难学的，因为鼻腔就那么点大，教学的教授一边做一边说你们看这儿那儿，可我们怎么看啊？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见。有了鼻内窥镜就不一样了，光源进到鼻腔，摄像头将内镜所见形成图片放大并实时传到电视屏幕，我们在屏幕上就可以将内部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法也尽收眼底，无论是教学还是操作，都得到极大方便。”陈明远说。

“大家习惯于直视下动手操作，而鼻内镜外科技术的特点就是手眼分离，‘吃在碗里看在锅里’，我喜欢上了这项技术，它也成了我行医最重要的吃饭家什之一。”陈明远笑着说。2001年，他硕士毕业，被留校调入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因为这里有一台鼻内窥镜，几十万的设备放着没人用，而我会。”

但在当时，放疗几乎是鼻咽癌唯一的根治方法，鼻咽癌外科手术发展停滞，几乎是被同行忽略的学科支流。“支流也要有人来做啊，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鼻咽科为什么这么强大，就是因为不断有创新，我也想在鼻咽癌外科走一条新路出来。”陈明远说。

经过3年耳鼻咽喉科及3年的头颈肿瘤外科规范培训后，在面对考博专业的人生重大选择时，陈明远的决定与众不同：既没有回到耳鼻喉科，也没有继续头颈肿瘤外科，而于2004年入读时任鼻咽科主任洪明晃教授门下，开始学习第三个专业——放射治疗学。“想改变它，就要先了解它”。陈明远的鼻咽癌外科理想，是根植于鼻咽癌主流技术——放射治疗学的钻研、精通。ASCO和ESMO的崭露头角，让全世界同行知道了广州有这么一个鼻咽癌放疗专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明远在前人的基础上，走出了一条新路来。

众所周知，“局部复发”是鼻咽癌治疗中最为棘手的问题之一，大约10%的初治鼻咽癌患者会经历复发。当时二程放疗几乎是局部复发后最普遍的治疗方式，但往往会导致患者出现一系列严重的晚期并发症，包括听力损失、张口困难、鼻咽坏死、放射性脑损伤等等，发生率高达70%，不仅严重降低患者的生活质量，也影响了患者的生存预后。

这成了陈明远思考的方向，“我们能否在肿瘤外科原则的前提下，用鼻内镜微创外科技术进行肿瘤根治性切除，从而避免二程放疗带来的严重后遗症，使患者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陈明远与团队一起讨论病人病情

由于鼻咽位于头颅的中央，暴露非常困难，既往开放式手术治疗复发鼻咽癌，需要掀开面部正常组织器官，创伤大、毁容、后遗症多，但是有利于肿瘤的整块、根治性切除。

而当时的鼻内镜技术主要运用在鼻窦炎、鼻息肉等炎性疾病的治疗和内翻性乳头状头瘤、血管纤维瘤和垂体瘤等良性病变的切除，不需要整块切除，而是将肿瘤切割成碎块后再取出，甚至有一种专门的吸割钻，边粉碎边抽取。但显然，这种“掏耳屎”式的切除方法不适合恶性肿瘤的切除，无法保证肿瘤切除干净，甚至可能导致肿瘤的种植和播散。

陈明远提出自己的构想并成功运用于临床实践：既然恶性肿瘤不能“定向爆破”，那就在鼻内镜引导下，先将肿瘤周围正常组织分离出来，然后像包饺子一样，将肿瘤包裹在中间，这样就达到了肿瘤整块切除，兼顾了开放式径路的根治性和鼻内镜外科的微创性，走出了鼻咽癌微创外科的新路子。

除此之外，陈明远还针对复发鼻咽癌手术创面愈合困难的问题，发明出带血管蒂鼻中隔-鼻底粘骨膜瓣修复技术；针对鼻咽癌手术容易误伤颈内动脉导致致命性出血的技术瓶颈，发明了血管外动脉保护支架专利，突破了经鼻内镜入路切除复发鼻咽癌全部技术瓶颈。

陈明远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个接受此术式的患者，“这位张姓患者因为鼻咽癌局部复发来到我们医院，全部积蓄只有8000元，无法支付高昂的放射治疗费用，最后，他在放疗医师的介绍下，找到我为他做手术——只因为外科手术比放疗更便宜。”

他的手术现在不到20分钟便能完成，在那时却进行得很漫长。陈明远沿着深埋在患者头颅中央的鼻咽肿瘤的周围，将正常组织一点点切开、分离、止血、切除，历时8小时，成功地给肿瘤组织“穿上”一层正常组织并完整彻底切除。“过程虽然漫长辛苦，所幸的是手术最终成功了，患者后来一直健康地活着，用更少的钱却有着比做放疗更好的生活质量。”陈明远说。

随着经验和病例的积累，陈明远向大家证实，其所创立的“经鼻内镜鼻咽恶性肿瘤切除+带血管蒂鼻中隔-鼻底粘骨膜瓣修复术”能彻底、有效地切除局部复发鼻咽肿瘤，并率先在国内和国际专业期刊上发表了相关论著。研究表明，该手术5年总生存率达到77%，显著高于调强放疗的55%，并且避免了二程放疗带来的后遗症，患者生存质量、健康状况评分明显提高，而医疗费用仅为调强放疗的20%。

如今，这一成果已被欧美鼻咽癌治疗指南以及中国复发鼻咽癌治疗专家共识推荐，并被美国著名临床循证医学数据库Uptodate采纳。荷兰癌症中心，香港中文大学威尔斯亲王医院、香港伊丽莎白医院等单位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医生专程前往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学习交流，求治病人遍及全球。

2016年，陈明远受邀赴美国科学院头颈外科协会（AAO-HNSF）开设鼻咽癌微创外科学习班，是中国大陆首位在该协会开班授课的头颈肿瘤专家。在一张授课现场照片上，年轻的陈明远站在讲台上，自信满溢，台下不乏白发苍苍的医疗专家，“一个已经移民美国做耳鼻咽喉科专科医师的师姐向我诉说，虽然她现在生活优渥，但在学术上却像个懵懂的孩子，有些后悔当初的离开。”陈明远感慨。

▲2016年在美国科学院耳鼻喉及头颈外科学会开培训班

一切为了患者

陈明远将驱动自己在医术上不断创新的原因归结为“有一点点叛逆，不那么循规蹈矩”。但深究下去，毋宁说这是一种“一切为了患者”的大医精神。

面对一个个具体的患者，陈明远殚精竭虑，力求让他们能获得最大利益。

去年年底，一名叫绒绒（化名）的3岁女孩因为鼻咽癌住进了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陈明远成了她的主诊医生，这是他接手过的最小患者。因为鼻咽肿瘤在头部，诊疗方案除了考虑疗效外，还更多地需要考虑最大限度保护幼童脑部器官。常规的放射治疗在治疗肿瘤的同时，会给周围脑组织和其他重要器官造成不可逆转的放射性损伤，“长不高长不大”是显而易见的结局。

为了保证绒绒以后的生长发育和生活质量，鼻咽科组织了几次联合会诊，全面细致地评估绒绒病情，并由陈明远及其团队给她确定了个体化治疗方案——微创手术。最终手术获得圆满成功，肿瘤达到控制，绒绒也恢复了正常的成长生活。

还有一个故事可以追溯到2007年：一位被检查出患上鼻咽癌的女患者已经怀孕16周。是保妈妈，立即引产后放疗，还是保孩子，等生下孩子后再放疗？左右为难。

陈明远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先把鼻咽肿瘤切除掉，等生完孩子之后，再来补充放疗，这样就能保下母子。手术顺利，肿瘤切除干净。令人惊喜的是，孩子出生、断奶之后，妈妈的肿瘤都没有复发，颈部淋巴结也没有转移。心下大定的妈妈决定不再接受放疗，复发了再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目前孩子已经长到与妈妈一般高，妈妈的鼻咽肿瘤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10年来，有10个这样的病人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拒绝放疗，接受了这个新疗法，没有一个复发和转移，生存率100%。对应的手术视频文章被著名头颈外科学术期刊“Head Neck”甄选为封面论文。文章发表以后，立即受到著名华裔科学家、新加坡国立癌症中心放疗专家Melvin的高度评价，认为这个新方法为初治早期鼻咽癌治疗提供了一项微创而有效的新思路。

目前陈明远正率领团队进行前瞻性临床试验以进一步证实鼻内镜微创手术对初治早期鼻咽癌的疗效，可以预期，这将又是一项足以改写临床指南的研究。

知无止境，行无终点

“国际同行总喜欢问我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放疗科医师，还是外科医师？在他们眼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每次我都会回答：both，但是，我更是一个鼻咽癌医师。学海无涯，艺无止境，只要是鼻咽癌治疗需要什么专业知识，能更好地为患者解决疾痛，我就愿意去学习，去钻研。”陈明远说。

“我们治疗所有疾病都有一个指南，就像一部宪法，按照它的指引来。如果你既懂放疗，化疗，又懂外科，你的思路会更加开阔，治疗方法的选择更加恰当。但当你接触的病人越来越多，会慢慢发现方法不够用了，有些问题不能得到解答。我们便开始进行临床研究把问题解决，然后我们再展开基础研究，从机制上说明为什么问题能得到解决，最终成为新的指南，形成一个闭环。”陈明远如此解释科研与临床的关系。

▲带教查房

陈明远把临床工作比喻为搬砖，把科研工作比喻为砌墙，在如何把临床工作转化为科研产出、如何设计和开展临床研究、如何结合临床问题尝试原始创新、如何有机融合临床与基础研究等方面，他有着很深入的思考。

“现代医学讲究精准治疗，以求患者更大获益，我觉得我们的思路，我们打造的这个闭环，它就是精准治疗。”陈明远语气铿锵地说。

鼻咽癌目前治愈率高达80%，显然，将鼻咽癌由治转防，把鼻咽癌的病因搞清楚，把鼻咽癌早期筛查出来，将是未来鼻咽癌防治的重点。一种恶性肿瘤居然能用地域来命名，无疑让无数广东人为之感到沮丧与恐惧。谈及此，陈明远道出了他认为可能的原因。

01

首先是基因遗传

2002年和2010年，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曾益新院士研究团队先后发布研究成果，发现了鼻咽癌患者人群的基因易感位点，显示鼻咽癌的确具有一定的遗传性，也就意味着有些人的先天风险更高一些。

02

EB病毒则是较为明确的肇事者

几乎每个人都会感染到EB病毒，很多感冒就是由此引起的，这种相当活跃的病毒无处不在，残留在口腔中的病毒经过数十年的缓慢爬行，最后落在鼻咽，便有可能诱发恶性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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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因素的影响有待检验

和地区的生活习惯有关，比如广东人喜好吃咸鱼等腌制品，没有取出的内脏在腌制后产生的化学作用会带来致癌的亚硝酸铵。

陈明远介绍，他准备联合中山大学多个学院围绕这个因素做病因学调查。

“具有遗传性不等于遗传病，总体来说不需要过分担心。”陈明远说，他建议有鼻咽癌家族史的人每年检查一下EB病毒，花一两百元做一次鼻咽镜检查，“能做到早诊早治，鼻咽癌并不可怕，可以被治愈。”

2019年11月9日，广东省抗癌协会鼻咽癌专业委员会成立，陈明远出任主任委员。

“其实，比我更适合当主委的有很多，但是他们都太忙了。而且，广东是鼻咽癌最高发的地区，诊治及科研水平也位居世界前列，却没有一个专业委员会，这可说不过去，那我就身先士卒把它搞起来。”陈明远笑着说。

成立专业委员会，陈明远最主要的目标是联合全省专业力量，争取在鼻咽癌的早诊早筛、规范诊疗、治疗方法等多个方面取得更多突破。

陈明远介绍，肿瘤的分期，从最早到最晚可分为I期至Ⅳ期，早期的鼻咽癌治愈率是很高的，I期鼻咽癌治愈率可达95%，如果等到Ⅳ期，治愈率就明显下降。遗憾的是，在广东，鼻咽癌I期和II期患者加起来的早诊率还不到15%。

陈明远希望能改变这一现状。他目前正在和无创产检之父——香港中文大学卢煜明教授进行对接，后者是国际上知名的血浆DNA研究专家，所发明的技术能让怀孕的妈妈只需要通过验血，便能检测出胎儿可能患有的疾病和血型，大大降低了此前用其他检测方法的风险。

这样的方法可以应用到癌症的筛查和检测上——通过验血便能精准地筛查出早期鼻咽癌，大大降低筛查成本，早筛早诊将能得到实质性突破。陈明远希望这项技术能早日推广和普及到公共卫生管理和公众生活中，提高鼻咽癌的早筛早诊率，进而大大提升鼻咽癌的总体治愈率。同时，他还希望通过合作组建粤港澳大湾区鼻咽癌联防联治联盟，加强三地对鼻咽癌的治疗研究方面的合作。

“总之，就是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努力，围剿鼻咽癌！”陈明远笑着说。

记者｜廖维佳

编辑｜杨重 苏海宁 责编｜张秀丽

来源 | 本文首发于《人之初》杂志，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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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原名谢婉莹，福建福州人，她的作品有《春水》、《繁星》和《寄小读者》等，同时还翻译了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大量诗集，以及纪伯伦的《先知》等，冰心的诗短而精练，却富含哲理性。

冰 心

冰心，取自于“一片冰心在玉壶”，其意喻为冰心一片，装在洁白的玉壶中。

冰心童年随父谢葆璋受命海军训练营营长，和负责筹办海军学校，迁至烟台，她在烟台居住的8年里度过了她快乐的童年生活。从那时起，冰心已接触到中国古典文学名著，7岁就读过《三国演义》、《水浒》等，她不止阅读中国古典名著，还阅读了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说部丛书”，以及狄更斯的《块肉余生述》等作品。

冰心在11岁时（一说是12岁），进入福州女子师范学校开始了预科学习。后随父迁居到北京，就读于北京教会学校贝满女中，后入读协和女子大学理科。

冰心最初也和其他向往当医生的人一样，有一个白衣天使梦，希望医治好更多病人，后来受“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便转入文学系学习，期间著有小说《斯人独憔悴》、诗集《繁星·春水》，短篇小说《超人》。

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便一发不可收，后在《晨报》上，冰心发表了她的第一篇散文和第一篇小说，分别为《二十一日听审的感想》和《两个家庭》。在写小说《两个家庭》时，作者第一次使用了“冰心”这个笔名。之后紧接着写了《斯人独憔悴》、《去国》、《秋风秋雨愁煞人》等“问题小说”，突出反映了封建家庭对人性的摧残、面对新世界两代人的激烈冲突和军阀混战带给人的苦痛。

冰心 吴文藻

冰心与吴文藻相识赴美在船上建立起友谊

1923年进入燕京大学，冰心以优异的成绩得到了“斐托斐名誉学会”的金钥匙奖，并得到燕大女校的姊妹学校美国威尔斯利大学研究院的奖学金，赴美留学。

冰心与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侣吴文藻，就是在赴美的邮船上认识的，当时的吴文藻在1922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清华学堂，次年赴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院深造。那时的冰心已是文坛上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了，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可就是没有让她中意的人。

有几位同她一起留学的女同学告诉她：“在这条船上有清华的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走路都扬着头，不理睬人。听说人家给他（吴文藻）介绍过好几位女朋友，他连一个也相不上。咱们去看看怎么样？”冰心听了这几位女同学对吴文藻的赞美，便心生好奇，她赞成她们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位帅小伙。

缘分真是一种很能奇妙的东西，冰心见到吴文藻，发现他果然是一个仪表堂堂，却十分高傲的小伙子。像冰心这样的才女自然也不甘示弱，她就主动大方的和吴文藻攀谈起来，她很快发现小伙子很和她谈得来，刚见面时的傲气全然不见。两人同时从上海乘约克逊号邮船赴美留学，船上将近半月的旅途，使得冰心和吴文藻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吴文藻

由于两人分别上的是两所不同的大学，在他们踏上美国后，便分赴两个学校。后来，吴文藻大概摸着了冰心喜欢阅读的习惯，于是就每隔几天便会给冰心寄一本文艺杂志。在寄给冰心的杂志里面，吴文藻后来就在杂志里夹一个小条，再过些天，小条变成了宽条，用英文书写得整整齐齐。又过了段时间，吴文藻就给冰心写了情书，寄给她，冰心从字里行间发现小伙子对她是真诚的，便回应起来。于是就有了俩人之间的频繁的书信往来，和密切的来往，使这一对在异国他乡的年轻人，渐渐产生了感情，成为情侣。

出国留学期间，冰心先后把她旅途和异国的见闻写成散文在国内发表，结集为《寄小读者》。《寄小读者》是我国早期的儿童文学作品。1926年，冰心回国后先后在燕京大学、北平女子文理学院和清华大学国文系任教。

冰心与吴文藻在归国后，于1929年在北大临湖轩举行了婚礼。两人的婚礼举办的非常简单，客人只有燕大和清华两校的同事和同学，结婚当天待客的蛋糕、咖啡和茶点，只花了三十四元!

吴文藻的书桌上摆着冰心的照片，她问吴文藻“你真的每天要看一眼呢，还只是一件摆设？”吴回答，“我当然每天要看了。“为了考验丈夫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每天都会看她的照片，冰心有一天趁他去上课，就把自己的照片换成影星阮玲玉的照片。吴文藻竟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冰心就提醒丈夫：“你看桌上的照片是谁的?”吴文藻这才笑着说：“你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可见，这对夫妻在平日里的生活还是很有趣的，这也说明吴文藻每天除了用心写作，并无其它杂念。

冰心 吴文藻结婚时的合影

说起二人的趣事，还有很多。在抗战爆发前，冰心写过一首诗：“马/香丁/羽毛纱/样样都差/傻姑爷进家/说起真是笑话/教育原来在清华”。一天，冰心让吴文藻上街给孩子买萨其马，孩子不会说萨其马，一般只说“马。”于是，吴文藻进了点心店就天真地向售货员说，他要买“马”。

有一次，冰心与婆婆还有其他人在院子里赏花，被从书房里叫出来的吴文藻应酬似地问：“这是什么花?”冰心看着丁香说：“这是香丁。”吴文藻竟点点头说：“啊，香丁。”周围的人忍不住笑起来。

一次，冰心要送给她父亲一件双丝葛的夹袍面子。吴文藻到了“稻香村”点心店和“东升祥”布店，一进门就要买“羽毛纱”。幸亏售货员与冰心熟悉，打电话问过才算弄明白。冰心和家人大笑起来，冰心就说“他真是个傻姑爷！”他父亲笑了，说：“这傻姑爷可不是我替你挑的！”

婚后的冰心随丈夫到欧美游学，先后在日本、美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苏联等地进行了广泛的访问。

冰心在1933年末写了《我们太太的客厅》一书，关于书中‘我们太太’这一人物，被疑影射林徽因，但是真是假，或许永远只是个谜底了，其中的真实性，估计就连作者自己也不能够十分的确定，因为文学从来就是现实与虚拟的组合。

吴文藻 冰心

1942年春，吴文藻患了很重的肺炎，冰心陪他在山下的“中央医院”，也就是“上海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有一天护士试过吴的脉搏，惊惶地告诉冰心说，“他的脉搏只有三十六下了”，急得冰心双腿发软，连一座小小的山坡都走不上去！只觉得丈夫要过不去这道坎了，然而吴文藻却奇迹般地缓了过来。

在医院治疗的一个多月过去了，冰心就又忙着把丈夫搬回山上来，那时没有公费医疗，多住一天，就得多付一天的住院费，冰心每个月的“工资”也只是一担白米。吴文藻出院后，回到家中，冰心没钱给他买补品，后来还是吴文藻的一个亲戚，给他们送去一只鸡和两只广柑。

新中国成立后，冰心先后为家乡的小学、全国的希望工程、中国农村妇女教育与发展基金和安徽等灾区人民捐出稿费十余万元。在响应巴金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倡议时，捐出自己珍藏的大量书籍、手稿、字画，带头成立了“冰心文库”。1985年9月24日，吴文藻逝世，冰心遵照吴文藻的遗嘱把三万元存款捐给中央民院的研究所，作为社会民族学研究生的奖学金。1998年发生水灾时，冰心闻讯后捐出二千元，后来知道灾情较为严重，于是再捐出一万元稿酬。

冰 心

抗战期间，冰心在重庆用另一个笔名“男士”写了《关于女人》，在昆明、重庆等地积极从事文学创作和文化救亡活动。在抗战胜利后，冰心前往日本，在东京大学讲授“中国新文学”课程。

1980年6月，80高龄的冰心患脑血栓，后又不幸骨折，但她仍笔耕不辍，短篇小说《空巢》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还写了散文《三寄小读者》，还有四组系列文章，即《想到就写》《我的自传》《关于男人》《杂记》。年近九旬时发表了《我请求》、《我感谢》、《给一个读者的信》等作品。

1994年9月冰心因心功能衰弱入住北京医院；1999年2月13日病情恶化，于同年2月28日晚于北京医院逝世，享年99岁。冰心生命的终止，也为这位世纪老人，文坛祖母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